【假面骑士W】回溯

人们追求着长生不老,也害怕着一尘不变的容颜。
“怪物。”
是的,人们给了他这个称呼,虽然几十年前截然相反,那时候人们唤他为。
“英雄”。

从很久以前就这样,他包容了他的全部。
他声音越渐越沙哑,头发从发根间渐渐抽白,他开始变得和被“old”袭击了一样,一点也不硬汉地享受着惬意的下午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,人是有自然生死,这是生理的规律,他望着他的白发说不出一句话,只是像个乖小孩一样,替他沏了一杯茶。

他开始尝试欺骗自己,自己也能和他一样,能够一直在一起,就像每对老伴一样并排坐在阳光下,膝盖上趴着一只猫咪,他开始欺骗自己。
“不是一样吗?一样会迎来死亡。”

能让他感到自豪的是,自己终于也与大叔更近了一步。自己的徒弟也在自己与大叔相遇的那个年龄,这个小男孩有着侦探的觉悟和信心。他感叹了年少的那份活力和无限的可能性。又将自己帽檐压低,吹着自己half-boiled的事迹。

“翔太郎,Mick它……”
“啊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。”
灰色的英国短毛猫,已经是这个事务所的一部分了,每次一有带着孩子的委托人来,它总是乐意与他们玩耍,它也是所长亚树子女儿的最佳玩伴。现在它寿终正寝了,用侦探的一句话就是“回到了家人的身边”。
他将自己的亲人揽在怀里,又将它送入黄土里。
它死之前弱弱地喵了一声,虽然大家早已经看得出来,但是依旧没有对彼此提起。

亚树子的女儿——春奈,继承了妈妈的吵吵闹闹,这个元气的姑娘,给事务所平添了几丝活力。就算是出于无意识,他的眼底依旧掠过一丝悲伤。
这个女孩子一开始称呼他为“哥哥”,虽然亚树子立刻将她搂在怀里,但是他依旧捕捉到了微弱的声音。
是的,他比起别人,更加年轻了几分,年轻地过分。

在亚树子的“循循善诱”下,他们终于算是默认了情侣的关系,两个人早已经超乎了搭档的关系,默契地只需要一个眼神,精神交流早已经凌驾于“W驱动器”之上。
翔太郎破天荒地陪着菲利普在车库里渡过了一个下午,菲利普也破天荒地没有在他的白板上发挥他的天马行空,而是选择和自己的partner十指相扣坐在一起。
“翔太郎,你知道吗?partner也有伴侣的意思。”
“啊?啊……我知道啊。”
菲利普和自己的搭档分享着自己“乱七八糟”的研究,直到他的partner打了一个哈欠,歪头倒在他的膝盖上。菲利普怂怂肩,食指放在唇瓣上提醒拟态记忆体们小声一点,不要惊扰了half-boiled,hard-boiled的梦。

亚树子也常常拿婚戒,在他面前晃悠。“翔太郎,你看你看。”“翔太郎君~”翔太郎如果可以打她的话,大概早就一拖鞋抡过去了,每次一冲动,背后就会有照井龙炙热的目光传来。
每次一被问起“为什么不去谈恋爱”这种话题,他都是摇摇头。
“因为我不需要第二个恶魔来让我分神。”

伊丽莎白和Queen已经是名声大噪的歌星了,依旧相信着高中女孩的话题,亚树子也会去插一脚,以至于天天被翔太郎嘲笑为“女子高中生”。
每天被拉去早唱,回到事务所还能看见监视者和小圣诞吵着吃“鸡胸”还是“鸡腿”。
他致力于把事务所里的人都轰出去,然后再对着乱糟糟的事务所一个人生着闷气。
“一个人已经够烦了!现在又是一堆人!你们都是恶魔吗?!”
菲利普耳朵紧紧贴着门板,听着翔太郎一个人在外面发表长篇大论自言自语,总能笑出声来。
即使最后依旧会乖乖去帮忙,他已经喜欢上了和自己搭档互损的生活。

他们又来到了初始的小岛上。翔太郎将花束放在了那栋废弃的大厦之下。
我们依旧在赎罪,我们从未停止过。
向这个城市,向所有被记忆体所害的人。
向那个让他们相遇之人。

已经是呼出阵阵浊气,老侦探倚着床头缓缓起身,却被他又按了下去。
“不要……”
他将所有的记忆都写在了书中,地球图书馆里千千万万本承载着地球记忆的书籍,放手看见它消失在书架尽头。
他离开的时候,他也放开了紧紧握住的手。
关紧门,企图把自己放在疯狂的检索中,杂乱的思路,所有的线索都对着一本书“hidari shotaro ”。这时候才会发现,自己的归宿,始终是事务所这扇棕黄色的门后。
将所有的记忆存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,菲利普能尝到翔太郎那一年的滋味,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,而且是消失得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候,才会哭着做着醒不来的噩梦。

趴在桌子上,醒来的时候,一抚眼眶是一抹咸湿的液体。
白衣服的少年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,转身面对的是穿着西装短裤还在抽泣的人。
“你哭了吗?”
“闭嘴!你这个杀了大叔的恶魔!如果没有你,就没有记忆体,大叔就不会死!你这个恶魔!恶魔!”
他嘶吼着,他低下了头。
直到觉得太阳穴感受到了机械的冰凉,只能听得见压低的怒嚎。
“去死吧,怪物。”

也许早就应该死在那里。
已经开始每天都在重复那个梦境。自己的搭档哭着抱着大叔的尸体,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绝望的背影。
这次一切的始作俑者再一次踏上了那片已经残损的土地。将手中的花束放下,又将头上那顶束着黑色绸带的白色帽子放在花上。
谢谢你,让我们相遇。

他学着他的模样,将那顶黑色的帽子扣在头上,吹着口哨随着风都的风渐远。
“你不是一个人,随着风的方向前进,一定能达到目的地。”就像初次来到风都一样,一个人牵着他的手来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城市。就像初次离开这里一样,一个人牵着一个人的手,随着风的去处,两人一体,带着同一份思念,我们又再次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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